科室新闻
【人文医学故事】 七载抗癌荆棘路 筚路蓝缕玉汝成 ——记张兰敏阿姨的抗癌故事
春节前跟张兰敏阿姨预约采访，张阿姨的女儿段女士先期寄给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三本总字数将近36000字的抗癌日记以作参考资料。读着这几乎涵盖张阿姨7年抗癌经历的点滴真实记录，不仅感受着情深意切的母女爱，忧患相守的结发情，更被抗癌经历中所饱含的辛酸与无助、惆怅与忧伤、激动与欣喜、乐观与坦荡的心路历程所打动。真可谓是一路荆棘，一路守望；一路坎坷，一路激荡！就让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伴着“字字看来皆是血”的抗癌笔记，共同走进张兰敏阿姨“七年生死不寻常”的抗癌故事。
2015年10月，正值北京秋高气爽的时节，张阿姨却出现了饭后肚胀感，一开始张阿姨觉得可能是干燥的气候导致消化不良，她就减少进食、增加饭后活动，但是肚胀感并没有缓解，反而逐渐出现了活动后喘不过气来，肚子胀大如鼓。在女儿的陪同下，张阿姨先到附近的社区医院做了超声检查，超声发现大量腹水。段女士事后仍惴惴不安地说：“刚发现腹水时还没太在意，没想到会是肿瘤！现在回想起来，大量腹水已经是个不好的兆头了，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该早一点注意到妈妈身体上的变化”。不敢耽搁的家人们第二天就将张阿姨送到了北京友谊医院，也许是经过连续两日的奔波，病情也出现了快速进展。张阿姨抵达医院时，已出现严重的憋气，不能平躺，活动明显受限，走路需要人搀扶。由于当时友谊医院床位紧张，为了尽快救治，张阿姨又辗转到了世纪坛医院，并入住了消化内科。经腹水穿刺引流和利尿后，张阿姨喘憋症状得到了初步的缓解，后续的诊疗也相应展开。腹盆腔CT发现腹腔大量积液，伴腹膜明显增厚，双侧附件区有肿物。与此同时，血管超声检查发现双侧下肢静脉发现附壁血栓，随时有栓子脱落形成急性血栓堵塞（如肺栓塞）甚至猝死风险。回忆起初次就诊的情形，段女士仍心有余悸，“当时的消化科医生给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交代了妈妈的病情，并报了病重，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和爸爸的心情，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妈妈之前身体特别好，压根就没想到会得肿瘤。即使得了肿瘤总还想着还有得治，可当时又合并急性血栓，有可能这次住院就出不去啦。难过、抑郁的心情就像一块石头压在心头，不敢当着爸妈的面哭，太阳成集团tyc7111cc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心情稍稍平复后，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又觉得不甘心，妈妈当时还不到60岁，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一定要救妈妈！”。
经消化科对症引流腹水和抗凝治疗，张阿姨的病情暂时得到了缓解，但这仅仅是减轻症状，而对于根本问题，却是束手无策。这期间，消化内科为张阿姨组织了多次的全院会诊和疑难病情的分析会。可面对如此棘手的难题，相关科室都没有很好的办法。段女士和段叔叔也并未灰心，“一定要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意念支撑着父女二人。那段时间段女士几乎跑遍了北京的各大三甲医院，可都得到了类似的回应。段女士是真的绝望了，她说：“当太阳成集团tyc7111cc最后从一个专科医院出来的时候，还没走出医院大门，就已经控制不住情绪，返程时太阳成集团tyc7111cc真的是哭了一路”。
看着这个为母亲辗转奔波、日渐憔悴的女儿，段女士的执着也着实感动了消化内科的医护人员。主管张阿姨治疗组的王主任是一名阅历丰富、救人无数、慈祥和蔼的老专家，她坦诚跟段女士说：“孩子，你来，这样，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为你妈妈再争取一次全院会诊，再试一次！最近医院刚从武汉调来一位腹膜癌领域的专家，重点咨询一下这位专家的意见，如果还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就只能接受现实”。事后回想起这一幕时，段女士仍心怀感激：“其实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当时已经有了放弃的想法了，可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也许老天感受到了太阳成集团tyc7111cc的执着。太阳成集团tyc7111cc跟爸爸真的没想到，这最后一次的会诊竟然是一次枯木逢春的转机”。“那时已是北京的初冬，会诊那天，太阳成集团tyc7111cc记得特别清楚，空中还飘着雪花，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孤零零站在住院楼的树下，丝毫不觉得冷，等着关于妈妈最后的消息。也不知等了多久，电话突然响起，刚打开听筒，主管医生林琳近乎兴奋的喊声一下子把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唤醒。太阳成集团tyc7111cc飞一样的跑回医生办公室，见到了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一生中的大恩人——李雁教授”。李雁教授看到太阳成集团tyc7111cc，面带微笑。他示意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先坐下，然后平静地对太阳成集团tyc7111cc说，“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刚才跟消化科的王主任和麻醉科赵主任详细讨论了你妈妈的病情。从现有的检查分析原发性腹膜癌的可能性大，因为合并大量腹水和静脉血栓，术中的风险的确很大。但只要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处理得当，还是有手术的机会，来，太阳成集团tyc7111cc画一张图来给你具体讲一下你妈妈的病情”。很快，李雁教授绘制出了一幅妈妈的病情图，并详细讲述了手术的具体方案。最后李雁教授问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当然了，这是一个疑难病大手术，你要跟你爸爸商量一下，要不要为这个手术而承担一定的风险？”。“听完李雁教授的讲解，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忽然间觉得隐藏在心底的那股暗流，伴随激动的泪水已经奔涌而出！整个世界都变得轻松、敞亮，这大概就是希望的力量吧”。回想起当时的一幕，段女士仍记忆犹新，久久沉浸在回忆的思绪里。“你知道吗？李雁教授手绘的肿瘤草图，还被收入了国家博物馆作永久珍藏，而在万千的肿瘤草图中就有属于妈妈的那一张（图1）”。
转到腹膜肿瘤外科的张阿姨，很快完善了术前的相关检查，并于2015年11月25日，在李雁教授的主持下，进行了切除全腹盆腔肿物及转移灶的肿瘤细胞减灭术联合腹腔热灌注化疗。手术进行了整整14个小时，术中引流的腹水就有7000毫升，通过手术完整地切除了膀胱后壁加子宫双侧输卵管卵巢加直肠、大网膜、小网膜和部分受累的腹壁、肠系膜、膈肌腹膜。术后病理为原发性腹膜高级别浆液性乳头状癌，也再次证实了李雁教授的术前判断。手术非常成功，不仅做到了腹盆腔肿瘤的全部切除，受累的消化和泌尿系统功能也得到了很好的重建。张阿姨恢复很快，术后1周就由恢复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对于这次刻骨铭心的手术，张阿姨也很动情的回忆道：“太阳成集团tyc7111cc知道术前女儿和老伴没有告诉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实情，他们怕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压力大。可是从他们父女俩那紧皱的眉头，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也能猜到自己的病情不乐观。当着他俩的面，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尽量保持镇静，可就在手术的前夜，太阳成集团tyc7111cc都写好遗书了，就搁在了病床的枕头下。”“手术的那一晚，太阳成集团tyc7111cc记得特别清楚，从手术室出来，已接近午夜时分，透过楼道的窗户太阳成集团tyc7111cc看到了冬夜里的星星，一眨一眨的，仿佛在跟太阳成集团tyc7111cc说话，那是太阳成集团tyc7111cc见过的最美的星星”。术后恢复过来的张阿姨，又接受了6周期术后辅助化疗和4周期腹腔灌注化疗。
尽管慢慢恢复的身体给了张阿姨一家更大的信心和希望，可是不期而遇的考验也接踵而至。2016年4月（术后辅助化疗6周期后），张阿姨反复出现了尿路感染，相关检查发现输尿管腹壁瘘。为了根本解决这个问题，2016年5月10日，李雁教授团队联合泌尿外科蔡建良教授对张阿姨做了输尿管瘘的修补术。因为手术视野涉及第一次手术的重建区域，术式需要十分的精准与细微，因此手术共进行了10个小时。张阿姨再次闯过了难关。2016年8月（输尿管术后3个月），张阿姨首次复查肿瘤未见复发或转移，泌尿系统功能也恢复良好，没有再发生尿路感染。当听到只需要定期随访的消息时，全家人又一次留下了激动的泪水。张阿姨的爱人段叔叔说：“从病重通知到定期随访，这10个月的时间，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一家经历多少个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的夜晚啊！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的坚持终于得到了回报，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特别感谢李雁教授，正是因为有他，才让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保留下了这个完整的家！”
2016年8月到2019年7月的这段时间，张阿姨一家度过了一段无比幸福而又快乐的时光。段女士说：“那种苦尽甘来的喜悦和劫后余生的庆幸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可生活总在不经意间带给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一些沉重的羁绊。到了2019年8月张阿姨再次出现了憋气，并且症状逐渐加重，几乎不能平躺。张阿姨又一次来到了世纪坛医院，刚做完心脏和胸腹腔的超声，还在检查床上的张阿姨，就被直接送到了重症医学科。原来心脏超声发现了大量的心包积液，随时有心包填塞、猝死的风险。重症医学科的医生们第一时间请了超声科、心内科等多学科会诊。超声科王慧宇主任立即进行了心包穿刺，暂时使张阿姨脱离了生命危险。而此时的段叔叔和段女士却正在经历一生中最为纠结的签字。原来心包穿刺前，段叔叔和段女士听从了张阿姨的想法，如果有突发的风险，不再进行插管、切开等有创抢救。段女士说，“看着呻吟的妈妈和欲哭无泪的爸爸，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又孤零零的跑到了住院楼的树下，独自啜泣！”
“当时的境遇跟4年前的一幕是何其相似！又是病重，又是一次生离死别！4年前，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是遇到了李雁主任。这次呢，还有希望吗？”“想到了李雁主任，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内心里突然又闪动了一下，再联系一下李雁主任，万一有转机呢？”想到这，段女士没有跟爸爸商量，直接给李雁教授发了一条短信。“李雁主任没有立即回复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只好失魂落魄地回到重症监护室外。正当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彷徨无措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太阳成集团tyc7111cc面前”，“哦，小段，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刚下手术，就看到你的短信，你妈妈是在重症监护室吧？太阳成集团tyc7111cc过来看看她！”。当看到面带疲惫但语气从容、有力的李雁教授时，段女士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泪水，“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只知道李雁主任曾经救治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妈妈，可不知道的是，那么忙的一个大专家，病人在他心目中却占据着如此重要的地位，一听到患者有不好的消息，马上赶来，是该用‘医者仁心’还是‘急人所难’来形容李雁主任呢，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表达太阳成集团tyc7111cc的感恩和敬重”。
经过李雁教授会诊后的第3天（2019年8月28日），张阿姨就由重症医学科转到了腹膜肿瘤外科。心包积液的细胞学检查发现了高级别浆液性癌细胞，故确诊张阿姨的心包积液为原发性腹膜癌的复发转移。后续完善的全身检查，除了心包积液，胸腔和腹盆腔也出现了复发转移灶。复发的张阿姨这次已经不具备再次手术的指征了，一方面张阿姨遗留了严重的心功能不全，另一方面全身出现了多个复发转移灶。面对晚期实体瘤合并多浆膜腔积液的临床治疗难题，李雁教授团队给张阿姨制定了综合的治疗方案。以全身的化疗和靶向治疗联合胸腹腔的灌注化疗，同时予积极的对症治疗。经过近1月的治疗，心包积液和胸腹腔转移灶竟奇迹般得到了控制，张阿姨也逐渐能站立、下地活动了。出院的那天（2019年9月23日），张阿姨执意要亲自向李雁教授道别，并把一面锦旗送到了李雁教授的诊室（图2）。
图2 复发后的张阿姨经李雁教授诊治后顺利出院，并向李雁教授赠送锦旗（拍摄于2019-9-23，右二为张阿姨，右一为段叔叔，左一为段女士）
在此后的3年里，张阿姨一直在李雁教授的团队指导下通过化疗联合靶向药物的综合方案控制着肿瘤。但刚开始1年时间不间断的化疗，张阿姨承受了难以名状的痛苦和磨难。脱发、呕吐、发烧、咳嗽、憋气等不良反应，几乎使张阿姨的心态接近崩溃。张阿姨想到了放弃，“太阳成集团tyc7111cc那时就想，哪怕是再做一两次大手术呢，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也能承受，可再也不想接受这种钝刀割肉般的化疗，太难受啦！”。可就在张阿姨意念动摇、准备放弃时，李雁教授团队的医护人员站了出来。主管护士王璐护师（图3）说，“张阿姨，您可一定要坚持下来啊，想想4年前的生死关头，现在的困难也只是暂时的，您女儿是个好姑娘，她的执着不仅为您带来了希望，也时时刻刻地感动着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都是做女儿的，谁都希望自己能有个健康的妈妈呀，您可不能放弃，这是您女儿最大的心愿啊！”一句话说完，张阿姨禁不住潸然泪下，拉着王璐护师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图3 李雁教授团队中的护理人员：王璐护师（拍摄于2019年11月）
管床的刘刚医生也来到了张阿姨的床边。刘刚医生（图4）从2015年11月手术时就一直是张阿姨的主管医生。4年多共处，张阿姨非常信赖这位做事稳重果断、胆大心细的肿瘤外科医生。张阿姨回想起刘刚医生的点滴过往，很有感触的说：“刘医生真是一位优秀的外科医生，尽管平时话不多，可是行动干练。一有紧急用药的情况，他自己就先跑到住院药房，早早准备好。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做了近20次的化疗，每一次的用药剂量和用药时间，刘医生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从一个侧面也能反映出李雁教授团队严谨、规范、亲力亲为的工作作风”。在太阳成集团tyc7111cc萎靡困顿的时候，刘刚医生跟太阳成集团tyc7111cc说，‘张阿姨，咱们抗肿瘤治疗，能做手术的就好比决胜战，能做化疗的就好比持久战。决胜战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能打得赢，持久战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更要打得赢！’”。在身边医护人员细致入微的关怀和鼓励下，张阿姨重拾信心，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现在。
图4 张阿姨和女儿与主管医生刘刚主治医师的合影（拍摄于2019年9月）
接下来的2年，化疗依然是治疗的主题。可饱经磨砺的张阿姨，在收获病情稳定的同时，心态上也慢慢变得开朗起来。作为身边的段叔叔和段女士也发觉了张阿姨心态上的变化，“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妈妈这两年话多了，而且时不时会跟爸爸讲一些段子，妈妈每次化疗前都会跟爸爸说，老段，别担心，太阳成集团tyc7111cc是属猫的，猫有九条命呢，哈哈！”。“妈妈的乐观心态也鼓舞了其他的病友，大家平时都称呼妈妈为‘坚强的大姐’，这大概是久经磨难后心态上的一种蜕变吧。”段女士略有感怀的说，“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也发现乐观的心情，不仅可以愉悦自己，也能慢慢改变家人的心态。”段女士接着说，“爸爸这些年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妈妈得病的前2年，爸爸的压力非常大，他经常默默的独处。其实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就在妈妈刚做完大手术不到2月的时候（2016年1月），爸爸就发现甲状腺肿物而做了甲状腺癌切除术。爸爸真的为妈妈，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疫情前，爸爸每天总会想尽办法变着花样做出妈妈喜欢吃的食物。疫情后，爸爸就在家通过视频通话跟妈妈讲她爱听的故事。每次妈妈化疗结束准备回家前，爸爸都会把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还会买一束鲜花放在卧室里，就因为妈妈爱干净，回到家看到洁净、舒适的环境能有个好心情。”
“2021年12月底又一个化疗周期的结束，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再一次接妈妈出院，并带着妈妈和爸爸品尝了盼望已久的咖啡、三明治与蔬菜沙拉。看着爸爸妈妈那饱经沧桑而又重新绽放的笑脸（图5），太阳成集团tyc7111cc真觉得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啦”。段女士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妈妈得病到今年已经是第7个年头，妈妈的病对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一家来说是个很大的坎，是一生的磨难和考验，可正是这些磨难又给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每个人带来了成长，这些磨砺让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一家人更有爱、更超脱、更阳光”。“太阳成集团tyc7111cc还要真诚地向李雁教授团队道一声谢谢，他们不仅用精湛的专业技术帮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度过一个又一个的曲折与坎坷，暖人心脾的人文关怀更是让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从磨难中理解了爱的真谛和幸福的源泉。”
图5 出院后的张阿姨和段叔叔品尝咖啡（拍摄于2021年12月，患难与共的张阿姨和段叔叔笑容可掬，神态喜气俏皮，场面温馨感人）
落笔之余，望着窗外那漫天飞雪，不免令人掩卷深思。张阿姨的抗癌经历无疑又是一个动人心魄的真实情感故事。七载抗癌之路，一路荆棘丛生，一路百折向前。它记述的是一个小家庭的苦乐酸甜，又彰显着人世间的大爱与咏叹。难能可贵的是，历经千难万险，张阿姨一家人身上更彰显了一种“筚路蓝缕、玉汝于成”的坚韧精神。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中华民族是一个饱经忧患和苦难的民族，勤劳勇敢、坚韧不拔、自强不息是横亘于中国人内心的精神追求和道德操守，历经万世，而融于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的血脉之中，成为太阳成集团tyc7111cc们的民族精神和民族魂魄！铭记《孟子?告子下
张阿姨治疗历程（图6）：
1.2015年10月，无明显诱因发现餐后腹胀，就诊于社区医院完善超声发现大量腹水。
2.2015年10月，北京世纪坛医院，腹盆腔CT发现腹腔大量积液，腹膜明显增厚，双侧附件区肿物，给予对症腹水穿刺引流和利尿治疗。
3.2015年11月25日，北京世纪坛医院，李雁教授主刀进行肿瘤细胞减灭术联合腹腔热灌注化疗。彻底切除腹腔盆腔所有肿瘤，术后病理提示原发性腹膜高级别浆液性乳头状癌。
4.2015年12月至2016年4月，北京世纪坛医院，6周期TC方案术后辅助化疗，4周期TP方案腹腔灌注化疗。
5.2016年5月10日，北京世纪坛医院，输尿管瘘的修补术。
6.2016年6月至2017年9月，北京世纪坛医院，规律复查显示无肿瘤复发。
7.2017年9月至2018年1月，北京世纪坛医院，复查全身PET-CT提示纵膈、双侧内乳区、右心膈角、肝门区、腹膜后大血管周围、左侧髂外血管旁多发高代谢增高灶，考虑淋巴结转移，行TP联合贝伐珠单抗方案治疗4周期。
8.2018年1月至2019年7月，北京世纪坛医院，规律复查显示无肿瘤复发。
9.2019年8月，北京世纪坛医院，心包积液穿刺引流。
10.2019年8月至2019年9月，北京世纪坛医院，阿帕替尼联合依托泊苷，并贝伐珠单抗胸腔灌注化疗1次。
11.2019年9月至2019年12月，北京世纪坛医院，多西他赛+奥沙利铂+贝伐珠单抗方案6周期。
12.2020年1月至2020年5月，北京世纪坛医院，依托泊苷维持化疗。
13.2020年6月至2020年8月，北京世纪坛医院，腹腔积液增多，予奥拉帕利口服。
14.2020年9月至2020年11月，北京世纪坛医院，血性腹水增多，予多西他赛联合卡铂腹腔灌注化疗2周期，单药卡铂腹腔灌注化疗2周期。
15.2020年11月至2021年4月，北京世纪坛医院，白蛋白紫杉醇联合奥沙利铂化疗6周期，期间贝伐珠单抗胸腔灌注1次，卡铂胸腔灌注2次。
16.2021年5月至2021年10月，北京世纪坛医院，贝伐珠单抗+紫杉醇+卡铂化疗4周期，同时多西他赛+卡铂腹腔灌注2周期。
17.2021年11月至2021年12月，北京世纪坛医院，吉西他滨+依托泊苷+贝伐珠单抗方案化疗2周期
18.2021年12月至今，总生存期超过6年，家庭和谐，抗癌义务宣传员。
图6 张阿姨诊疗过程流程图
李雁教授点评：
【病例特点】
1.老年女性，主诉“餐后腹胀1月，伴呼吸困难2日”，隐匿病程，起病急骤。
2.个人史无特殊，否认家族遗传性病史。
3.体格检查腹软，腹部膨隆，未触及包块，移动性浊音阳性。腹部CT显示双侧附件区肿物，伴腹膜明显增厚，腹腔大量积液。
4.开腹探查发现瘤化网膜饼，肝圆韧带、小肠系膜、结肠旁沟、下腹壁腹膜、卵巢及输卵管表面、直肠子宫陷凹可见多发肿瘤结节。
【诊治经验】
1.原发性腹膜高级别浆液性癌是发生于腹膜间皮苗勒管源性的恶性肿瘤，在病理学表现上与卵巢浆液性癌极为类似，明确原发性腹膜高级别浆液性癌的关键是输卵管伞端全部取材检查。目前观点认为大部分高级别浆液性癌起源于输卵管伞端的癌前病变或卵巢，真正原发于腹膜的高级别浆液性癌很罕见。原发性腹膜高级别浆液性癌绝大多数发生于女性，病因未明，部分患者雌激素受体或孕激素受体阳性，提示女性激素在原发性腹膜高级别浆液性癌中可能存在一定作用。尽管其与上皮性卵巢癌临床表现具有相似性，但二者的发病机制明显不同，即上皮性卵巢癌多为单克隆起源，而原发性腹膜高级别浆液性癌多为多克隆起源。
2.原发性腹膜高级别浆液性癌早期症状不明显，腹胀、腹水、腹痛是其最常见的三大症状。主要体征包括腹围增大、腹部包块、移动性浊音阳性。
3.原发性腹膜高级别浆液性癌的早期诊断仍是临床治疗的关键，以手术为主的综合治疗仍是原发性腹膜高级别浆液性癌的主要治疗模式。
4.肿瘤细胞减灭术联合腹腔热灌注化疗的综合治疗策略，目前是原发性腹膜高级别浆液性癌的最有效策略，显著提高了患者的生存期，明显改善了长期生活质量。该技术体系的优势在于综合运用手术切除、区域化疗、热疗和大容量液体灌洗等技术方法，通过肿瘤细胞减灭术清除腹膜及腹盆腔内所有肉眼可见的病灶，再联合腹腔热灌注化疗，即充分利用热疗和化疗的协同作用，从而清除腹、盆腔内微癌灶和腹腔游离癌细胞。
5.李雁教授团队在太阳成集团tyc7111cc国较早开展了规范化的肿瘤细胞减灭术联合腹腔热灌注化疗治疗策略的探索。在原发性或继发性腹膜肿瘤领域积累了丰富的理论和临床经验。张阿姨的治疗效果表明经过规范性综合治疗，获得了长期生存。需要进一步推广规范化的肿瘤细胞减灭术联合腹腔热灌注化疗的治疗原发性腹膜高级别浆液性癌的策略。
（张兰敏阿姨、段晶晶女士 口述，徐大钊 图文终稿，李雁 审校）
